异族小说

给肖瀚 (第2/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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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我常想,人是怎样听到上帝的声音的?无缘亲聆神命的凡夫俗子,可怎么分辨哪是人传,哪是神说?为此我曾迷惑不已。直至读到刘小枫先生的一些书,读到“写作的零度”与“自然正确”等等,方有所悟;也才懂了上帝为什么要那样回答约伯。只有回到生命起点,回到人传与不传都是不争的生命处境去,才能听到上帝的声音。亚当、夏娃或人的最初处境,是什么?是分离、孤独、相互寻找与渴望团圆。这当然还不是爱的全部,但是否可把这看做是上帝对爱做出的暗示?起点是情感,而非志向。志向皆可人传,可以是人替神做出的价值判断,可以走到任何地方去。而情感,或人的相互盼望,却是人传与不传都在的事实。

6.这就又要说到蛇的诱骗。诱,即引诱人去做神;骗,即人其实不可能做成神。想做神而其实做不成神的人,便把人传的价值冒充为神说的善恶,于是乎“恐怖”与“专制”(以及物欲的迷狂)也就都有了合理合法的精神养源。

7.我担心以上文字已经有些卖弄了。您是这方面的专家。我一向对学者心存敬畏,是真话。因为我越来越赞成“少谈些主义,多研究些问题”。我所以要说以上这些千疏百漏或不言而喻的话,实在是要为下面诸多难解的问题作铺垫、找理由,甚至也许是——但愿不是——找借口。

8.直说吧:这世界上最让我同情和做噩梦的,是叛徒。直接的原因是:我自知软弱,担心一旦被敌人抓去事情总归是很难办。当英雄吧,怕受不住,可当不成英雄势必就做成了叛徒,那更可怕。敌人固然凶残,可“自己人”也一点都不善,难办就难办在这两头堵上。要是当得成英雄就当英雄,当不成英雄也可以什么都不当,那我的噩梦就没了。有位残疾人写过一句诗:“在妈妈那儿输到什么地步都有奖品。”这诗句常让我温暖,让我感动。但叛徒的身后没有妈妈,他身前身后全是敌人!世上有这样的人,却很少有为他们想想的人;或私下里想想,便噩梦似地赶紧掐掐自己的腿,庆幸那刚好是别人。

9.所以我想不好:一个怕死怕疼怕受折磨的人,是否也配有理想和信仰?

我想不好:一个软弱并心存美好信仰的人,是不是只配当和尚?否则一个闪失,是不是就得在圣徒和叛徒中任选一种?

我想不好:一个不想当和尚的软弱志士,一旦落网,是该挨那胸前的一枪呢,还是该挨这背后的一刀?何况事情还远不这么简单。

比如说:一个圣徒可以决定自己去受刑与赴死,他也有权为亲人做同样的选择吗?要是没有,他就可能做成叛徒;要是有,这权利是谁给他的?因为他是圣徒,还是因为他要做圣徒?

10.记得哈氏写过他曾在一家酒吧前被暴打的经历,权衡利弊后他还是退避了。这让我松了一口气。当然我知道,这口气更多的是为自己备下了借口,绝难与哈氏的退避同日而语。我还知道:莫说亲人受累,便是只身去受那酷刑,怕我也还是顶不祝为此我羞愧多年,迷惑多年,庆幸多年。庆幸明显是不够,与此同时去赞美圣徒呢,好像也不足补救。要是魔鬼和圣徒一起都把叛徒也是人这件事给忘了,想必,这现象应当别有蕴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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