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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是谁,究竟打的什么主意?”开口的是沈丫丫,女孩儿不复之前的嘻嘻哈哈,浓郁的妆容盖住了她的表情,但盖不住她冷下来的眼神。
凌飞给自己点根烟,对于自制力,他向来没信心,所以多数时候需要尼古丁帮忙,可即使这样,他还是担心自己等下控制不住,真不冷静了,闹出恶性事件。
“凌飞,除了认识金云海,其他你都知道的。我承认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套话,”凌飞垂下眼,把烟灰掸落到未消融的雪地上,“不过现在看来没必要了。”
这是两个知情者,两个站在暗处的知情者。信息不对称的战斗每时每刻都在发生,一个小时前,他是优势方,可从三年前到现在,金云海就没占过优势。
愤怒,在身体里横冲直撞。凌飞从不认为金云海是自己的哥们儿,他甚至连哥们儿到底是个什么物种都没搞清楚过,他只觉得对方是比网友更近点儿,好吧,也比朋友更近点儿。可现在,他替金云海愤怒,仿佛被骗的是自己。
“你准备告诉金云海吗?”冷寂的空气里,沈丫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涩。
凌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:“你说呢。”是个人都会这么做。
沈丫丫咬咬嘴唇,迟疑片刻才说:“我希望你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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