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俏姨太那个暴脾气直接开骂:“臭傻逼,刚才我们在杀人你跑去打野懒得骂你,现在打完了你舔着个逼脸来抢人机,你要不要脸?” 四号:“[电摇]呦,网络公主开始嘴臭了,fw连个人机都打不死,钢尼玛的枪。” 话音刚落,“砰”的一声,四号被雷倒了。 楚思转头看向手雷丢过来的方向,心说枪法不咋地,雷丢的倒是挺准。 三个人跑上去,把倒地的四号围在中间电摇。 俏姨太:“哈哈哈,你不是挺能的吗,别跪着,站起来啊。” 四号:“我你,,你多少钱一次啊?” 接下来一整局,都是满屏的污言秽语。 元气少女不太会骂人,骂出来的话对这种人来说也是不疼不痒的。俏姨太会骂,但是女人和男人对线总是吃亏的,不管怎么骂,到头来都是拿女□□官说事。 楚思不是个吃亏的主,她一般不会主动骂人,但挨骂了一定是会还回去的。正当她准备破口大骂时,倏地察觉到不远处书桌那边投过来的一道视线,刚要骂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间,生生咽了回去,变成了一句没什么气势的:“四号,你闭嘴。” 而四号来来回回就那几句,不讲逻辑,只用最肮脏难听的话来攻击三人,知道的是因为一个人机,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灭门之仇呢。 楚思很想帮两个姑娘骂回去,奈何房间里有个胭脂红,她不好发挥,中途阴阳怪气了几句,再加上用实力说话,不到决赛圈就已经成功收获了十五个人头。 楚思的讽刺大法比俏姨太的硬钢更管用,四号在开局到现在骂了十几分钟后,终于恼羞成怒地下线了。 少了四号这个搅屎棍,楚思更能集中精神,发挥稳定,决赛圈成功二十一杀吃鸡。 游戏结束,俏姨太还是愤愤不平,她点进竞赛数据一看,四号1人头,3点伤害,她“嗤”一声骂道:“这点伤害他是怎么抢到一个人头的,打人家腿毛了?气死我了,开局就遇到这么个晦气玩意,坑死了,有他还不如没有!” 楚思说:“别理他了,这把不用匹队友,我们三个就够了。”说完她看了眼电脑桌前的胭脂红,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。 她很庆幸这次玩的是吃鸡而不是王者,她玩吃鸡一定会带耳机,才没让胭脂红听见那些污言秽语。她内心深处一直觉得胭脂红这样的人,是圣洁而高贵的,是挂在最高的枝头那朵最美丽的红梅,她应该被捧在手心里,或用这世上最干净的容器来盛载,而不应该,也不能接触到地下那些肮脏的淤泥。 几局游戏结束,两个队友各自去休息了。胭脂红的字帖也已完成,拿给楚思批改。 楚思一改刚才打游戏时大杀四方的气势,静下心来,有模有样地批改作业。 “楚先生,如何?” 楚思道:“虽然还是丑,不过比前几天的好多了。” 胭脂红笑:“那奖励呢?” 楚思侧头看她,“晚饭后不是给你了?”又是一盒四十块的草莓,她都快被她吃破产了,关键这是奖励,是不入账的。 “那是今早的,这是现下的。” “贪心。”楚思咕哝道。她虽这么说,还是问道:“那你想要什么奖励?” 胭脂红活动了两下右手手腕,“我这几日天天练字,几乎没停过,此刻手腕子酸得很,你替我按按。” 她还以为是什么呢,原来就这:“那你把手给我。” 胭脂红伸出手。 楚思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,两手并用,在她腕上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,“有没有好一点?” “嗯。”胭脂红笑着点头。 “你方才可是与人起冲突了?我听你骂对方不要脸,出了什么事?” 楚思说:“没什么,就是游戏里有人意见不合,吵了几句嘴,在网上都是常有的事。” “哦。”胭脂红道。过了一阵,她又道:“我听你唤对方小姐姐,你还让了她什么,想来,你同这位‘姐姐’关系还不错,你们经常一块玩游戏吗?这位‘姐姐’就是方才给你发微信的‘姐姐’吗?还是上回同你玩游戏的‘姐姐’呢?” 楚思听她一连气儿说了好几个“姐姐”,差点给她说蒙了,她自己捋清了,才解释:“不是上次那个,上次那个是王者里的好友,另有其人。也不是刚才给我发消息的,是她拉的一个好友,我们也是 “你误会了, 这个‘小姐姐’是对初次见面,或不太熟的女孩子的称呼,就像古人所说的‘姑娘’, 是一个意思。” 正说着, 楚思的手机又响了一声, 依旧是“30岁风流俏姨太”发来的信息。 “妹妹,刚才连吃三把鸡实在是太过瘾了, 明天继续。” 楚思打字回复:【看情况, 如果有空就来。】 30岁风流俏姨太:【ok。】 楚思放下手机, 一抬头,对上了胭脂红似笑非笑的脸:“妹妹……也是同‘姑娘’一般的称呼?” 楚思说:“差不多。” 胭脂红不动声色把手抽了回来,转身上床:“夜了,歇息吧。” 楚思也跟着上床, 她把灯关了, 想了想,说:“如果你的手酸的厉害的话, 明后天就不用练了, 休息两天, 改看书吧。” “好的。”胭脂红说, “妹妹。” 楚思一滞:“你……你干嘛这么叫我?” 胭脂红笑着道:“我方才问你,你说对待不太熟的女孩, 都应唤作姐姐妹妹,我们才认识不到一月, 应当算作……不太熟。” 楚思心道你都上我床了还不熟呢, 不熟每天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。 “那好吧。”反正再过几个月就熟了, “你的户口已经办下来了,下礼拜一我请半天假, 带你去做身份证。” “有劳妹妹了。” “你叫我名字就好。”这俩字从她嘴里说出来,总觉得怪腔怪调的。 胭脂红瞅她,嘴角勾了勾。 楚思被瞅的毛毛的,这女人,到底想干嘛? “你的手还酸不酸,要不要我再帮你按按?” “不必。”胭脂红高贵冷艳地昂起头,靠在床头看手机。 楚思伸长脖子去瞧,见她盯着广告看了足足三十秒,也不知道怎么退出来,忍俊不禁。她怕胭脂红在家里无聊,给她下载了类似连连看,消消乐这样的小游戏,她玩是会玩,有时候不小心点进广告,就得琢磨一会儿才能退出来。 楚思伸出一根手指,“点这里。” 胭脂红立刻挪开手机,歪着头,傲慢地仰起脸,“我晓得。” 说完点了下右上角的x,然后又进入了另一则广告。 楚思:“噗!” 胭脂红淡定地退出游戏,把手机息屏放到一边。陷竹福 楚思道:“不玩了吗?” 胭脂红:“不玩。” “那好吧。”楚思熄了床头灯,往下一滑,缩进了被子里,“晚安。” “晚安。”胭脂红道。 从小到大,楚思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,梦里的场景是她从未见过的,多是一些古建筑楼的楼房,以及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宫殿。 在梦里,印象最深的是一座四层楼高的酒楼。酒楼建在京都最繁华的街道,街边人流络绎不绝。 门口挂着两串大红灯笼,走进去,左侧有一个流动的小水塘,塘中的水缸里养着几朵白色芙蕖。大堂中央连着右侧整齐摆着客人的酒桌,正前方是一座舞台,几个年轻的舞伎在上面翩翩起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