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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焉看她眉眼间的落寞就来气,酸得不行,“你就那么喜欢她?” 于大帘哪儿好啊,至于你一个傻丫头那么掏心掏肺地念念不忘? 苏婉婷撩起眼皮,深邃的眼睛看向郁焉的,“是啊,就是那么喜欢她。” 郁焉气得上头,闷着声安静了一会儿。 苏婉婷却来劲了,又说:“焉焉姐姐……我小时候不懂事,还亲过帘帘姐姐一回,你知道这回事吗?” 郁焉冷着嗓子,“你非要逼我动手是吗?” “哈哈……”苏婉婷被烟呛到,咳了几声,“说嘛,焉焉姐姐,你现在知道了,心里生气吗?是不是气得想对我做些什么啊?” 郁焉面目表情地看着她,掏出手机来给红妈打电话,“到哪儿了?” 红妈和噔噔在煮排骨汤还是紫菜蛋花汤上争执了一会儿,年轻人就是不喜欢啃排骨吃肉,简简单单的紫菜蛋花才深得喜爱。 到底是很久没见,红妈保持着客气,先是给孟子桧讲了讲排骨汤的营养价值,然后又说红园那么多要补营养的小孩子…… 孟子桧无辜极了,“红妈,这顿不是就我们几个吃吗?” 红妈忍无可忍,赏他一个爆栗,“胆儿肥了是不是?我喂什么你吃什么,不准说话了!” 回归原形。 噔噔也怂回了原形,忙不迭苦哈哈着一张脸直点头。 四个人终于把菜扛上了车,红妈驱车回去。路上没忍住笑意,把孟子桧同学试图反抗但最终被镇压的事情说了一遍,自己乐得不行,回头一看后座俩人,全都板着脸没吭声。 红妈这才缓过神,“吵架了你们?” 她还想着聊一聊能聊回昔日的姐妹情呢,怎么还越聊越崩了? 郁焉揉着眉心,“红妈,咱们快点回去吧,我快饿疯了。” 红妈从后视镜里去看苏婉婷,结果后者冲她皮笑肉不笑地摆了个表情,扭开脸去看窗外了。 就连孟子桧这小直男都感觉到气氛不对了,回复消息都改为了用文字回复。 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——红妈想着哪天要不要去庙里拜拜,不求别的,只愿门庭安宁。 回到红园,郁焉摊在沙发上不动弹,红妈和苏婉婷安静地在厨房里做饭,只有锅铲的声音。外面的小孩子去另一边吃饭了,噔噔去凑热闹,这边大厅里只剩了她们三个人。 电视机里播放着最新一期的《周六会》,郁焉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。她会回过头去看自己的每一期节目,哪里语气不对,哪里动作不对,她都要总结一番。 这一期节目是开年 胃口全倒没了, 郁焉没吃晚饭,叫来孟子桧,大家一起碰了个杯她就上楼回房间了。 小直男不明白怎么焉焉姐姐心情还是不好, 说了句“我去看看”就追到了楼上去, 郁焉正要反锁门,他赶紧跑过去, 直接把手往门缝里伸,“焉焉姐姐……” 郁焉精神不在家,差点夹到孟子桧的手,无奈地靠在门上,“干嘛?” “你不饿吗?”孟子桧睁着他那双大眼睛, 白白净净的脸颊看起来真是嫩爆了, “红妈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,如果你不想在下面吃,我帮你端上来好不好?” “哦?”郁焉倒不知道这小直男还能看出这些来,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, 感慨道:“噔噔长大啦。” “我都十三岁了。”孟子桧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, 脸上透露着自信和可靠,“已经可以保护你了哦。” 他很小的时候, 是焉焉姐姐保护着他,保护着红园。噔噔一直没有忘记,那时候他想赶紧长大, 长大了就可以保护焉焉姐姐了。 而现在,他要做焉焉姐姐的小小勇士。 郁焉不可控地红了眼睛,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, 另一只手戳了戳孟子桧的肩膀,“中二病犯了是不是?滚下去吃饭。” 小直男到底还是不会哄女孩子, 想上去抱一抱焉焉姐姐吧,又怕帘帘姐姐来了之后揍他,想踮起脚摸一摸焉焉姐姐的头吧,又怕焉焉姐姐现在就揍他。 哼哧哼哧一会儿,孟子桧跑到楼下,端起郁焉的饭碗,给她夹了些爱吃的菜,一路小跑端到楼上,直接放在了书桌上。 “要吃饭哦。”说完,他还贴心地替郁焉拉上了门。 就这么一顿操作,激得郁焉母爱泛滥,她有这样的弟弟还不够,她想养出两个这样的儿子来。 想到郁澜和于湳,郁焉心里柔下去一块——不止女儿是小棉袄,弟弟和儿子都是。 她安静地在桌子前坐下,决定不浪费噔噔一番好意,也不浪费红妈辛苦做的一顿饭菜,端起饭碗小口吃了起来。 吃饭的时候于帘给她打电话,郁焉没接。于帘又给她发消息,郁焉瞥了一眼,果然,这人还没从下午那阵撩拨中走出来。 话语中透着浪荡:【老婆,在干嘛鸭?想和我一起睡觉觉了嘛?】 郁焉高贵冷艳地回复:【滚。】 一直到此刻,于帘脑子里的废料都没倒出来。终于得到了郁焉的回应,哪怕是这样的字眼,她也觉得心里的焦躁被减缓了一些。 想把郁焉这样又那样的心情实在无法压抑。 于帘大冬天的上了火,一个下午的时间而已,额头上竟然冒了颗痘痘,可见郁焉把她激到了什么程度。 隔着远距离的弊端就是,这厢满脑子愁绪,那厢却依旧满脑子颜色。 郁焉不太想讲这些,匆匆吃完饭,给于帘发了句晚安就不再看手机了。她把碗筷收拾好,换了身睡衣便钻进了被子里,闭着眼睛逼自己入睡。 没过多久,苏婉婷上来了。 她们还是得住在一间房间里,郁焉就是不想和她再面对面,这才早早地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。 苏婉婷动作尽量轻,但是洗漱折腾的声音还是把郁焉搅得睡不着,她窝在被子里不肯动弹,全当自己已经麻木了。 一直等到苏婉婷从浴室出来,房间的灯才终于被关上。 地面那张“床”上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,郁焉充耳不闻,精神放松下来,睡意终于姗姗来迟,快要睡着的时候,苏婉婷突然出声了,“焉焉姐姐,睡着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