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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温已成亲家, 温承平与江尚娴也过来安慰:“陈家现在事多, 锦绣大概也在操心。舒白跟小叙结婚是好事, 但锦绣算是夹在中间为难了, 不来也没什么, 至少心意送到了。” 话虽然有点客套, 但也显出善意。 如果商锦绣不是商从诫的女儿, 如果商锦绣和江尚娴没有多年友情, 单凭陈家在温氏集团分公司坍塌事故后的种种表现, 温家早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和善态度了。 “都不用安慰我们了。”商从诫的神色已转为平静,“锦绣的脾气, 我和芳汀都知道, 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。或许等她真的回到我们身边时……” 往后的话没有说, 觉得大喜的日子,不该总说这些事, 于是转向商叙:“今天不谈这些,看你终于结了婚,我和你妈多年的心愿算是了了。” 顾芳汀也笑道:“都说祝新人早生贵子,我俩一把年纪了,还真的想早点抱上孙子孙女。” 陈彦迟终究是陈国昌的儿子,多年来又与他们不往来,根本不亲。 如今看到商叙与温舒白结婚,便把满腔热忱都扑在他二人身上。 “也是,我俩也有这个想法。”温承平与江尚娴也来帮腔。 温舒白压根没料到,结婚当天就能遇到催生,一时发窘。 她心又软,想到商叙的父母今年都快七十了,也就体谅了他们。 可论起回话,是半句都想不出的。 多亏商叙主动挡在她身前,她感激地望了商叙一眼。 “孩子的事要看天时地利人和。”商叙人逢喜事,满面春风,“你们放心,我和舒白将来多努力就是了。” 听到他的话,温舒白后悔自己方才的感激了。 什么天时地利人和?什么努力? 当着父母的面,她不好发作,只气恼地瞪了商叙一眼,把声音压到不能再低:“你瞎说什么?” “不然要怎么说呢?”商叙同样低声回她,眼神里掺杂着为难。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舒白本就想不出话来,此刻便被他问住了。 两人婚前都做过体检,身体健康到不能再健康,总不能随口编一个不孕不育。 “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?”来参加婚礼的顾芳兰也凑了过来,揽住温舒白的肩。 她更站在温舒白这边,道:“小叙说得不错。现在地利人和都有,但舒白这么小,还要跟淳安好好打拼事业呢,可见天时没到,慢慢顺其自然吧。” 这样的话还是顾芳兰说最合适。 这方面本就是急不得的。商从诫夫妻俩也不是不开明的人,毕竟顾家当年也没有阻拦顾芳兰选择丁克。 “对,儿孙自有儿孙福,顺其自然吧。”商从诫轻笑了声,又转向温家父母,“承平,尚娴,以后舒白住在我们家,想娘家了,随时回去陪你们。” 说到这里,温舒白和父母都有点恍惚。 但这也是两家提前说定了的事。 眼下婚宴刚办,商温两家联姻的事,南城商界都在关注。 总不能新婚之后,温舒白和商叙分居,仍住在温家。 而为了让温舒白住得舒服点,江尚娴昨天派人将温舒白日常用习惯的一些物件都送了过去。 再没有比这还周到的了,可他们还是觉得不够。 终究是牵挂女儿,女儿出嫁后,心里空落落的。 王淳安和温承平熟悉,笑着道:“这样也有方便的地方嘛,舒白以后上下班,有小叙这个专属司机,小两口和和乐乐,多好。” 闻言,温承平与江尚娴跟着笑了下。 世间为人父母所盼望的,无非是儿女过得幸福。 商叙是个值得托付的人,有他在温舒白身旁,两人彼此相爱,互相照顾,也就没什么需要放心不下的了。 “哎呦,光说话,没注意时间,这都九点了。”王淳安望了眼表。 外面天色早已漆黑一片,唯有这大厅中灯火璀璨。 两家人都往厅外走。 温舒白走在父母身边,听父母又嘱咐了好多话,送父母先上了车,这才又回到商叙身边。 管家另安排了三辆车。 商叙与温舒白,商从诫与顾芳汀,王淳安与顾芳兰各自一辆。 商叙他们的车开在最前面,也最早回到家。 大概是怕打扰了他们的新婚夜,家里今天十分安静。 温舒白跟着商叙上楼到了三楼,一整层都是商叙一人的,如今也就是她与商叙共有。 卧室、浴室,还有卫生间,其实都有两个,生活起来其实能够做到彼此方便,互不打扰。 敬酒时,她不得不在人群间穿梭,惹得身上也有了酒味。 温舒白闻着觉得不舒服,当即就抱着睡裙去了其中一间浴室。 等温舒白洗完澡,吹干头发出来,依照房间格局,知道主卧是商叙在住,她直接就往次卧走。 打开门后,却看到房里连床都没有,不禁呆住了。 “次卧的床坏了,还没买。”另一边,也洗完澡出来的商叙向她解释。 “那我睡哪里?”温舒白皱眉。 “这里。”商叙指了指主卧,抬了抬眉。 温舒白摇了摇头:“可是我不想和你睡一张床……” 她说话倒也直白,商叙缓了半分钟,才恢复先前的平和神色,耐心安抚她:“我知道,但主卧有两张床。” “有吗?”温舒白惊讶,“上次我来你家时,好像没见里面有两张床。” 她说着就往主卧里走,发现在原本的双人床的基础上,几米远的角落还真又放了个单人床,看着很像是客房里的配置。 温舒白想起次卧里“坏了”的床,随口便问:“这真的不是从次卧搬来的?” “不是。”商叙太阳穴轻跳了下,面不改色,向她解释,“最近薛瞻来我家住了几天,睡不惯客房,我们又一起半夜谈生意上的事,所以新买的床,就放主卧了。” “那刚好。”温舒白笑了笑,“我们不如把这床搬到次卧,我住次卧。” 她的主意很好,可却与商叙的意图背道而驰。 “搬床动静太大了。”商叙忙道,“我父母听到声音,一定会有所怀疑。” 温舒白看着主卧内的布局,有其他家具挡着路,那张单人床确实不太好搬出来。 要想悄无声息地把床换个房间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 商叙看她犹豫了,趁势又道:“床不是并列摆着的,又有床帘隔断,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。” “不是打不打扰的问题……”温舒白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裙,已感觉到和商叙共处一室的尴尬了。 往日她在家里,自己住着,自然是百无禁忌的。 现在和商叙以夫妻的名义同居,她多少还是有点不习惯。 商叙也发现她穿得单薄,侧过眼眸,刻意不去瞧她,道:“如果你是担心我有什么失礼的地方,大可以放心,我不是那种人。” “我没有怀疑你人品的意思。”温舒白立刻解释。 她心里犹豫了好一会儿,渐渐意识到,她既然主动促成了与商叙的联姻,他们总不可能永远是分房睡,于是将心一横,道:“好吧,这样也不是不行。” 她说着,就绕开那张大床,往另一角的单人床走去。 商叙却拉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拦下,柔声道:“哪有委屈女孩子的?那是我睡的地方。” 他重新将她引向那张宽敞的双人床,道:“床上我都换了新的,你安心睡下就好。” 温舒白这才细细打量起那张床,坐在床上,用手指捻起一瓣粉红,垂眸问道:“床上铺什么玫瑰花瓣呢?”